花溶面色不改:“四太子又在说笑了,秦大王既然受耶律大用指使,就是你金辽的过节,关大宋什么事?更何况,贡银失在你们手里,你们再去找宋国麻烦,岂不是自暴其短?再说,你们舍得让你们大金的忠实代言人秦桧为难吗?”
金兀术笑起来:“花溶,你该不会真的是来看我的吧?”
“当然不是.”
“花溶,你有求于我,竟然连撒谎都不能说一下?”
花溶的确有求于他,淡淡道:“四太子,我就直说了,我想从你这里得知秦桧的详情.”要知道秦桧的情况,这天下,除了秦桧本人,估计再也没有比金兀术更加清楚的了.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因为你有必要告诉我,而且,你以前答应过我.”
这是她来的真实目的,她已经等不及了,万事俱备,就算只有一分的把握,也要当成十分去做.
金兀术不言不语,只是盯着她的神情,笑容不见了,喜悦也不见了,而是一种迫切,迫不及待的焦虑,这令她充满了一种诡异的神色,仿佛一个赌徒,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摆在了台面上,只为谋求一个大或者小——一枚骰子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.
他沉吟了一下:“花溶,别说你,就连我,也绝对没有把握轻易杀了秦桧.”
“你不是不能,而是不愿!因为这会损害你的利益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