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后来,我突然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打得掉进了埋人的坑里,他们都说我也要死,这个活埋人的坑里有好多尸体,像是专门在吃人肉一样,但我们不怕这些冷臭的尸体,更怕那些躯体活着的人,我们被埋在下面有个间隙可以呼吸,几个人活了几天,没吃没喝,只有拉撒。到后来有人没死却先疯了,开始像恶鬼一样抓我,对我又是啃咬又是说胡话,要吃的要喝的。有的说看见了美好的情景,看见了他一家子老小在冲他招手。我啐他胡说,想得美,那分明是几位真老爷在装俏,连你魂魄也要。
另有个女的被沙土呛着打了个喷嚏,她咳嗽几声说,怎么不把我弄死再埋了呢?丢我下来,这里黑漆漆的又有一点儿能呼吸的地方,是要慢慢折磨死我,太受罪了,我宁愿吃枪子儿……
至于我,我说,埋人的队伍他们就爱说我疯了,从古至今的轮回啊轮回……
……
我和珍花本来都随着人流朝回家的路途慢走,只是听周围的人说话越说越奇怪,我们莫名呆着只看向前面,等我们逐渐回神,听这话不对劲,正要往四下里去寻找这人,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和珍花还拉了拉附近的几个路人,小心地问他们,是他们方才在跟我们说话吗?他们像看精神病一样地看我们,还骂了我们几句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