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，早就该从天地间消失了。苟活的代价，就是终生痛苦。
“我们试了有多少年，已经算不清了。”
卿兰看着秦啸，轻轻笑道，脸上的笑容自嘲意味很浓。
秦啸沉默片刻，也笑道：“或许我就是你们的救星？不管怎样，总该让我试试，如果不行，这么多年你们都撑过来了，难道还不能继续撑下去？”
“我们？继续撑下去？”卿兰惨然一笑，笑意凄楚，眸中泪花闪烁。
“就剩我一个人了，你教教我，该怎么撑下去？我的爷爷奶奶，我都没有见过；我的母亲，在我不记事时就去了；我的父亲，他死的时候我才五岁，我亲眼看着他变成了一块冰雕，我抬手去摸，他就碎成了一地冰屑。如果不是师父，我也已经……呜呜……”
晶莹的泪水随着话语不断顺着面颊淌下，到最后……她捂着小嘴，双眼通红，泣不成声。
门外，秦馨儿神情黯淡下来，揪心不已。
“这些，她从来没说起过。”
柳卿音牵起她的手，轻声安慰道：“师姐会没事的，有公子在，会好起来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