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一曲自银星茶座飘漾出来的《蓝色的多瑙河》将她的“舞细胞”刺激得分外活跃,她情不自禁驻住了脚步。自这辉煌的茶座门口朝里张望,守门的男人则以粘粘的目光目光朝她扫荡。她便很有些恋恋不舍地迈开步子。感到肚腹里唧唧咕咕地唱大戏了,就加紧了步伐,走出热闹的市面,在一僻静之处的一家小小咖啡馆里捡了个犄角位子坐下。
亏得市民们并不是个个关心时政个个熟悉市长的面容,否则她就真会成了从动物园跑出来的金丝猴了;加之此处灯昏影暗,她又及时戴上一副宽大的墨镜,似乎很是安全的了。要了一杯雀巢咖啡,一两伏特加酒,几条果脯,一碟花色糕点,细嚼慢咽地吃喝起来。
兑进酒的咖啡似乎更恬人,而她寻的就是这飘然的境界。火车座一样的椅子很厚很软,身体贴靠上去很是舒坦。听着缠绵的音乐像是陷入了一个云雾缭绕的世界。这世界,有微蒙的冷雨,有寂寞的林涛,有星群也有鸟鸣,她就不知不觉地有些凄楚,生活的苍灰的色调便踟踟蹰蹰地爬上她寂寞的心来。她就又想起肖梁的一首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