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太想的是别的东西,沉吟着道:“如果我是台勒虚云,怎容鹰爷你如此一个能左右天下大局的人,存于世上?”
龙鹰微笑道:“你将‘默啜’取代‘台勒虚云’,然后将三句话重说一遍,立即明白。”
符太道:“你真的没事了!”
龙鹰道:“很古怪,当我晓得小魔女赶及送国老,国老享尽儿孙之乐后,于睡梦里逝去,感觉只是他进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,就像从一个梦到了另一个梦去,沉醉在‘梦中之梦’里,立即从伤情释放出来,心底里充盈奇异但欢悦的情绪,是与魔种浑为一体的感觉,没法形容。”
符太道:“依我看,你是当忽然流泪,情结才真的得到宣泄。”
龙鹰点头道:“该是如此。”
河风从西北方吹来,寒意侵人。
符太问道:“天地间最难捉摸的时刻,是哪一刻?”
龙鹰一怔道:“为何问这般奇怪的问题?该没有一定的答案。”
符太道:“少时我唯一可做主的,是自己的脑袋,爱上思考其他人不注意的事物。”
龙鹰道:“你少有谈及儿时的事,该是因今晚颇有特别的感触。”
符太道:“不想说,因充满屈辱失意,幸好我的脑仍自由自在,不论大人们和我说什么,只要我朝相反的方向想,立大感快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