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遇权长指一伸,坚决的把那个文件袋推了回去,“我不想看。”
危晓看着时遇权的手,忽然有些难过。
时遇权是个漫画家,有双极为漂亮的手,莹白纤长,骨节分明,提着画笔在画板上几笔勾勒,就是一幅动人的图画。
危晓对时遇权,起初并不是没有崇拜和倾慕,可是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挤压。
她认识时遇权八年,他给杂志社供稿的数量八年不变,每次她替时遇权担心未来前景,时遇权都毫不在意的说:我不缺钱,而且我还在画漫画。
这本漫画他懒懒散散画了六年,无人问津。
时遇权确实不缺钱,他祖上积德,在市中心有套四合院,以场地入股的形式租给了一家做高级会馆的公司,一年分红比她公司利润还高。
可危晓就是讨厌他这副年纪轻轻就暮气沉沉混吃等死的状态,她跟他沟通过很多回,终究南辕北辙,她讨厌时遇权自由散漫,时遇权也看不惯她横冲直闯,所以每每都大吵一架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