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要感谢陆小姐的好心。”姜稚鱼顺着苏雁的话说下去,“这种场合,我自小就跟着爷爷参加,别说是这个,哪怕是独自一个人在更盛大的场合下弹钢琴,我都能泰然处之。”
这点说的倒是没错,她紧张的不过是这个并不光彩的身份,从来就不是因为这个场合。
陆思意的眼底隐晦的暗了暗,“伯母,您跟姐姐都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只是好心的安慰一句罢了,到底是五年过去了,就算是刻在石碑上的字也会被风霜抹去,更何况是人骨子里的教养呢?毕竟监狱那种地方关着的……近朱者赤,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她三句不离监狱,分明是刻意说给姜稚鱼听的。
“那陆小姐应该不知道了,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,和仅仅通过几年时间强迫自己吞下去的当然是不一样的,刻在骨子里的东西,哪怕是百年入土了,都不会消失。”
苏雁的目光在姜稚鱼身上流转,瞧着那挺的笔直的脊背,说的话也是字字戳心,心里忍不住的愉悦。
陆思意勾勾唇,看不出一丝恼意,“那看来到底是我孤陋寡闻了,说到底,我也只是希望姐姐你不要出错,以免丢了沈家的颜面。”
“还没出嫁,难为陆小姐还替沈家考虑。”姜稚鱼同样也温婉的笑着,“您请放心吧,我用双腿走路,必然比您坐着轮椅待在沈少身边更加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