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嵘欲言又止,眼睛里却似有簇火,她猛地别过头去,厉声道:“你尚且知道对自己的身份秘而不宣,难道就不能体会什么叫难言之隐吗?”
梁初顿觉气愤:“你们明明知道一切,却把我当小孩一样哄骗、演戏给我看!”
聂嵘是,聂谌也是,她苦苦探索了近七年,真相离她只有咫尺之遥,可这些人却都选择闭口不言。
聂嵘静静地看着她,只说了一句话:“你隐瞒身份来到我身边,也未必是坦坦荡荡的。”
梁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径直望着聂嵘,怒气却悄无声息地慢慢消散,她的头脑是从未有过的清明:“我是不坦荡,但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。那块玉佩,我会自己去找。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,您约我舅舅见面去了哪儿?”
聂嵘皱了皱眉,神情并不赞同,却仍说:“我送他们夫妻俩出国了,最近有人心思活泛,想让他做些不干净的事儿,我怕他被人胁迫,就让他出去避一避风头。安全起见,你也不要跟他们联络了。陆瑜春的事,我会去解决的。”她顿了顿,“至于你父亲做的那块假玉佩,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,他从来没有让梁宝宁卖给我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