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接住了倒下的安婻。
她能看见人们慌张的神情,能感觉到上了辆老旧的商务车,但是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再后来发生什么,她不知道了。
醒来时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,白得亮瞎人的灯,白得离谱的天花板,逐渐往下,是窗口,一张熟悉的脸。
舒芮脸上有哭过的痕迹,看上去有些疲惫,和她对视时,脸上虚浮着笑。
“婻婻,你醒了!”
“你——怎么在这里?”安婻说话,才发现声音很弱,弱得她自己几乎听不见。
“你说你,发生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先告诉我?”
“早知道在马德里见到你的时候,我就不该走——”
舒芮说着说着,笑着的脸上有了眼泪。
她喜极而泣的脸庞,让安婻想到一件事,手撑在病床上就要起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舒芮小心翼翼扶着她,生怕她出意外。
“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,医生要观察两天,才能出院。”
“我要去找他。”安婻虚弱的说着,想到赛场出事,本就瓷白的脸庞,更显病态。
两人正说着,星洲从门外走进来。
安婻看到他,本就担忧的心,倏地一下绞痛,眉宇不自觉蹙在了一起。
“婻婻,你要做什么,告诉我,我们代你去。”
舒芮看见她痛苦的神情,拉着她要她躺下。
“不,不,我要去找他。”
“他没事对不对,他没事?”安婻用着肯定的语气,慌张的眼神看向舒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