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伯,谢婶。”
将茶靡安抚好了之后,杜梨又上前同方伯两口子打招呼。
“夫人。”
才半年时间不见,两位老人似乎又老了一大截,方伯的腿也比以前更不灵便了。
看着他稍微动动就一瘸一拐的样子,杜梨不禁看得皱眉,记得她离开之前看到方伯的时候,他的腿还是好好的呀!
“方伯,你这腿是怎么了?”
听到她带着疑问的语气,方伯不禁和谢婶对望了一眼,而后谢婶便笑道:“夫人不必担心,他这腿是老毛病,只是前段时间过得比较艰苦,所以才……”
她的话才说到一半,后面的茶靡便忍不住了,上前气愤地道:“才不是呢!方伯的腿是被那个姓周的狗官打断的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咬牙:“那个狗官不断向我们逼问你和主子的下落,先是将我们押到菜市口以充军来威胁,后来又交我们押回牢里逼我们在诉状上画押,最后还将方伯打了一顿,我和谢婶吓得又哭又吓,生怕方伯被他就这样活活打死……”
她因得情绪激动,自顾自将周铭恩对他们施虐的经过一股脑儿讲了出来,这边杜梨却听得血气翻涌。
这个周铭恩,当初只让海东青剐了他一只眼睛,看来确实便宜他了。
看杜梨眉头越拧越紧,站在一旁的谢婶立时有些着急,连忙上前道:“夫人,你别生怕,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啊!”
她一边说一边责备地看了一眼茶靡,忍不住斥道:“你看你,好端端的说这些给会人听做什么?若是惹得她动了胎气,看你担不担得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