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旧是要先出后腿,再出前腿,最后才是小驴的头,这样的顺序符合这种动物的天性。
因为这些动作要在母驴肚子里完成,司湉湉根本看不见,全凭着触觉,慢慢的摸索。
寒冷的天气里,她额头上的汗珠变成了水汽,最后凝结成了霜,挂在了发梢上,变成了小小的冰晶。
“好了,可以拽了。”司湉湉终于将绳圈套住了小驴的腿,站在母驴身侧,摸着母驴的肚子,开始指挥。
“一二,拽。”
阿嘎阿嘎。
“一二,拽。”
啊噶阿嘎。
院子里,母驴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,几乎是以司湉湉喊一句,它喊一声的频率,终于将小驴拽了出来。
小驴一落地,母驴便转回头看了一眼。
司湉湉更快,向前一扑接住了小驴,不顾小驴满身的羊水和血,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心跳。
已经没有了。
“热水。”司湉湉喊了一声,马上有个妇女端着盆跑上前。
热水里泡着一块旧布,司湉湉轻轻的擦去小驴身体表面的脏东西,然后又用力捏了捏小驴的鼻子,将鼻腔内的脏东西挤压出来。
接着,如同上次抢救小牛一般,开始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。
丰宁村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,有个妇女当时就呕了出来。
人和驴嘴对嘴,这未免也太恶心了吧。
司湉湉对这些的人议论置若罔闻,我只是全力抢救着小驴,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,但她总要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