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如此生疏?方才分开时还好好的。
裴晏危蹙眉走近:“赔什么罪?”
又不是她做的事,再说了,在他面前,她便是有错也没错。
她这般疏远,是不信他?
他心底生出一股戾气。
“确实该赔,不若沈大小姐想想如何抚平本督的怒火。”
他坐在沈拂烟身侧,看着她俯首露出的皓白脖颈,眼神暗涌。
沈拂烟未说话,裴晏危心觉不对,上前掰过她的脸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他的心倏然被刺痛。
“臣妇有罪,任凭都督处置。”
沈拂烟拨开他的手,竟挪动双腿,准备跪在他身前。
裴晏危赶紧将她搂入怀中,雪白的衣衫上霎时露出眼泪浸湿的水痕。
“怎么还哭了?”
他身形一僵。
完了,逗弄过了头!
沈拂烟呆呆望着他,晶莹泪珠无声滚落,透出一种兀自孤独的破碎。
他既同那绣姑娘在一起,何必又急匆匆洗了身上味道过来见她?
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?
看着怀中眼泪汹涌的人,裴晏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露出些惊慌。
“玉儿,怎么了玉儿?”
他以大掌抹去坠在沈拂烟眼尾的泪珠,柔声轻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