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肖拿着玉佩,一个方方正正,上面刻着些纷繁的纹路,一个呈圆形,中间镂空刻了一个兔子,他有些奇怪:“为什么要刻兔子?今年不是应该刻龙么?”
裴延微微一笑:“因为我喜欢兔子。”
……
杞国三十一年,裴延上奏梁肖与湖南知府暗中勾结,贪污赈灾银两,梁肖被降为中大夫。
杞国三十二年,裴延上奏,要皇上严厉杜绝官僚养习师的风气,其中以梁肖首当其冲。
杞国三十三年,皇上病重,裴延从塞外千里迢迢赶回京城,半路遭遇刺杀。
闰国元年,新皇登基,大力驱逐京城中习师。
闰国二年,皇上重新彻查裴延刺杀一案,由刑部重审,查出背后主谋为梁肖,另搜罗其桩桩罪行,依照律法,抄其满门。
裴珩身着锦色的朝服跟在柳公公的身后,拾阶而上,踏进御书房的门槛时,看见皇上正坐在御案后面明黄色的椅子上,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裴珩抬手行了君臣之礼。
皇上坐在案后,跟以往有些不一样,撑着下巴半晌没有说话。裴珩便站在一旁,静立不动。
“裴卿。”皇上摸着下巴,忽然露出一丝笑意,“朕若是没有记错,你早已过了成家的年纪,怎么这些年,从未听你提及?”
裴珩回到:“臣之前也曾有过婚约,只是对方与臣没有缘分,如今臣身居要职,当以社稷为重,并不急于娶妻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