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浅显易懂的,前朝有一个白居易。关心民间疾苦的,还有个杜甫,他们受民间拥护也罢。可是你看看这些小说、话本,都写了什么?
他们的目的就一个赚钱,市井里乐意看什么,他们就跟风过去写。只要看的人高兴,既能让项羽做伴当,也能让韩信当马夫,跟教化民风有什么关系?你去跟他们说史实,把历史揉碎了跟他们说,那些人跟本不爱听,三两句就开始打瞌睡。
偏偏那些杜撰的东西,借着‘史料’的外壳,将历史篡改的七零八落前后不通,市井里偏偏就爱看,就愿意信他!就那些破绽百出、矫情的东西,稍微有一点学识的人,就看不下去,偏偏能让他们感动,一个个痛哭流涕的。文人看见了这种情形,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!”
还有人道:“虚幻猎奇的东西,无非是村坊、市井里想象之作,破绽实在是难避免。观其内容,无非是穷书生遇到了仙女垂青,突然就转运发达了;某个穷困落魄的人,孰料亲爹是东京的首富,突然捞着一大笔钱;或者是武夫偶尔救了个宰相,因他带携,立刻就升职做了大官。
无非讲些穷汉转富,好运连连,银钱、美人这些东西,如何如何堆积如山。当初看不起他们的人,如何如何低声下气,懊悔万分。看这种无非过一把瘾,用书中人物的奇遇,缓解自身穷困的处境,在教化民风上又有何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