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吧。”裴珩转过身,不再看她一眼。
紧紧抱着手中的托盘,安钧宁缓缓退出了房间。
她站在门外,刚刚紧绷的弦似是一下子断开,整个人有股被拆了骨架的无力感,似是下一秒,就要瘫倒在地。
她捂住胸口,眼前挥之不去的,是裴珩冰冷的目光。
从未见过裴珩那样的眼神,冷漠,警惕,似是对待一个居心不轨的陌生人。
步步为营
接下来的几天,整个京城整日黑云压城,阴雨连绵,带了些凉意。
天气阴沉沉的,安钧宁的心情也低沉了好几日,裴珩冷漠的目光一直横在脑海里,干什么都心不在焉,在修剪院子的时候不小心剪掉了陈伯最爱的昙花,害得陈伯捶胸顿足了一整天。
张一刀看着安钧宁心不在焉的模样,心里着急,不眠不休,连夜用胡萝卜刻出了一个精致的人像,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安钧宁的面前,神神秘秘地掏出了成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