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结束了,芭比走过去关掉唱机。她褐色的发辫不时晃动着。“好了!”她说。
佛洛斯特似乎没有听见,他大步走到电唱机旁:“明天将是一个伟大的夜晚,芭比!”
明天晚上。黑色星期五。她没有任何约会。她砰地一声把唱机的盖子合上。
“我们不跳了吗?”佛洛斯特问。
“不跳了!你已经跳得够好了!”她走到康乐室尾端的工作间,凝望着搁置在桌上的椭圆形匣子。蝴蝶及毛虫,在黑色天鹅绒的衬托下,排成一个闪亮的圆圈。
佛洛斯特赞叹地说:“好美的标本!”
芭比指着中间的一个空位说:“这儿,我要留着摆‘月蛾’。”
佛洛斯特说:“我把我的月蛾给卡萝了。”
芭比了解虫子的头被浸在麻醉剂里的感受。她还记得他抓到那只月蛾的夜晚。她大胆地想拿她十二块钱买的棒球手套跟他换他的月蛾。
他说:“开玩笑!我才不会让它离开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