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节夫人见他这般,也不在意,一时嘿嘿笑了起来,却是十分吓人,又是泣声道:“我叫你无处存身?你又要置我于何地?南诏王,你这一声‘嫂子’,柏节承受不起!你兄长早已不被你当作兄长,如今更是活活烧死在了你的松明楼里,你又哪里还有什么嫂子?任你千般装腔,万种作势,今日之事,断难善了!邆赕诏万千百姓,断无一个怯懦的,就算我夫君死了,也不会这般轻易归顺了你!”
皮罗阁闻言又是一滞,张口想说什么,一时又是沉默。他到得此时,才终于发现,没有乌蛮大祭司在背后撑腰,面对几诏的王族,他竟是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!柏节夫人这般话语,显然是与他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,今后一切种种,只怕都是为难了!
心念飞转,皮罗阁又是说道:“夫人又何必意气用事,不问虚实,就将两诏百姓化作仇敌?若我有心,大军开拔,未尝不能覆灭邆赕诏,何必这般好言详说?我本不欲与邆赕诏兵戎相见,也不愿与夫人结下无谓仇恨,夫人为何就不愿为我想想,不愿为两诏百姓想想?”说着话,皮罗阁伸手指向了被拦在外面的南诏百姓,一时又是说道:“他们何罪之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