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寄忧心忡忡,原计划是将皇上送到郑国去。
郑国天子对中京帝王恨之入骨,一旦他能想方设法将皇上送到郑国,有那么一种可能,他会被郑国国君当做座上宾。
从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,出将入相,退一步讲,倘若不能在郑国供职,国君也一定不会辜负他,定会赏她无穷尽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。
有了这些,他可以隐姓埋名尽情挥霍。
这一路上,他从未终止过这个计划,但皇上却不情愿到郑国去,他因势利导帮裴寄和那青年分析了不少。
“我们果真要到郑国去吗?”
这一去,必死无疑。
此刻,他心知肚明。
他需用尽浑身解数来说服他们,他舍弃自己的观点,站在了他们的立场上,开始就事论事,“你们果真到郑国去了,那郑国皇上一定不会高看你们。”
“一个能卖主求荣之人,今日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,明日就可能依法炮制,一旦皇上的位置岌岌可危,你们就会是敌人,哪怕是假想敌日日也不好过。”
“到那时候,你们有家难回,你们成了众矢之的,你们可要三思后行啊。”
皇上的论点只有一个,但皇上是发散性思维,且说起话来入木三分,因此这两人开始惧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