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又重重地喘了口粗气,伸手入怀,将那包药散摸出来。适才在沏茶时,他最后一刻还是没有下药。兆鸣觉得面对这样一位恩威并重的老者,他真是很难下得了手。
也许过了这个月再看吧!
还有五天,便是杨慕侠七十大寿,兆鸣想,自己欠老头子那么多,无法偿还,总得让他过完这个整寿吧!
他打定了主意后,登时觉得轻松了好些,虽然说到头来还得下手,但毕竟有所延缓。
那天晚上,兆龙果然又下厨做了几样菜肴,街门一关,四人可以好好地吃喝。饭后,兆鸣照旧跟兆龙在后院里推手,不难发现,两人的功力已拉开了很大距离。
兆鸣甚至想,果真兆龙想制住他的话,只怕一抬手就可以做到。《授密歌》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?按理说,他在狱中练拳不易,应该功力比自己弱才是?
月色下,看着兆龙轻描淡写的样子,兆鸣终于忍耐不住了,“这就是《授密歌》的功夫吗?”
兆龙先是一怔,随即笑道,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“我算着,爷爷也该把它传你了!”
“其实,爷爷更应该把它传给兆鹰!依例,掌门才能得传这功法。真没想到,他老人家会一分为二!”
“这正是爷爷的高明之处!”兆鸣笑道,“也算是合了太极的根本,一阴一阳,一显一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