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政峰突然走了进来,伸手把水龙头关上,没好气地说:“干什么?水不要钱啊?”
钱!钱!钱!就知道钱!小苹看着他那张微微泛着油光的脸,真想一巴掌抽上去。
吴政峰非常熟悉她这种沉默的反抗,内心一阵烦躁,好容易压下去的话脱口而出:“咱妈年纪大了,难免糊涂,给孩子吃个棒棒糖就吃了,你没必要拉那么长一张脸……”
小苹瞪圆了眼睛,冷笑道:“她倒是先告状了?胖仔咳嗽,医生千叮嘱万嘱咐不能吃甜的凉的,我接苗苗前后不过半个小时,她给孩子吃了三个棒棒糖,三个!我不过说了句他咳嗽了不能吃,她就不高兴了,到你这里怎么就变成给她脸色了?”
她气极反笑,婆婆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,却对他们爱答不理,平时不是忙着大合唱就是广场舞,生活不要太丰富多彩。
她也就是接送苗苗时把胖仔送过去一会儿,不想这功夫也能生出是非来!
吴政峰脸色阴沉:“听听,听听你这语气,一天到晚怨气冲天的,再怎么着她也是长辈!”
方小苹声音陡然尖厉起来:“对,你说得对,都是我的错好了吧!”
吴政峰看着她变形了的五官,觉得她变得陌生极了,以前她不是这样的,现在怎么这样不可理喻!
方小苹深呼吸了几次,尽量语气平缓地说:“既然话说到这里了,我也不拐弯抹角了,两边老人都是长辈,都要孝顺,我妈已经住院两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