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海里突然有过一个令她作呕的念头,脸色骤变,心情差到极点,转头就要走。
陈砚南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拉住,带着慌张和不解:“怎么了?有哪里不对吗?”
“放开。”时湄冷着声。
陈砚南不懂她怎么突然生气,但也知道女人这个时候生气,说的话都是反话,若是真听她的放开了,她就会像放开绳子的犟牛跑得不见踪影去。
他很有耐心地,温柔低声哄着她:“你给我判死刑,总得告诉我个理由。”
“法官都没你这样的。”
他不敢说不讲道理。
时湄凉凉的冷呵一声:“这屋子,之前是你和祝南莲的婚房吧?”
肯定是。
他们之前都打算订婚了,肯定是准备婚后住在这。
所以东西全部都备好双份。
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事,祝南莲没住成,里面的东西都没用上。但时湄也觉得恶心。
越想,越是生气。
这个男人简直过分!
将她接来这种地方住!
“滚!”她恼怒的伸手推他。
陈砚南瞪大眼睛,急忙搂住她张牙虎爪的双手:“你胡说什么呢,这怎么可能是我和她的婚房。”
他低头,见她把自己气得眼尾都泛红了。
心疼之余,又有些想笑,觉得高兴。
她态度这般激动,能不能说明,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他的,所以才会这么生气。
比起陈楚生,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,在订婚宴算他大出丑,她对他,还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