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晚客气地与她道别,马车缓缓而去,走得远了,她拉着凌朝风的衣袖说:“相公,你别笑话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现在看见这样的人这样的嘴脸,譬如刚才孟夫人那么客气,我、我就……”
“什么?”凌朝风笑问,“害怕了?”
“才不是害怕,就是……”小晚说,“我总觉得他们看着我,便是希望我下一刻能摸出一个银元宝来给他们,孟夫人这样的,青岭村里那些的,都在惦记我的钱。”
“你的钱?”凌朝风故意笑她。
“我们的钱好了。”小晚见丈夫还逗她,急得说,“我是说真的,真的。”
凌朝风不以为然地说:“只要他们没有真正开口,那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,是你自己被心魔缠绕,为没有发生的事烦恼。自然,你可以先在心里打好腹稿,若发生这样的事,该如何应对,可打完腹稿就别再庸人自扰了。”
小晚问:“是不是因为从前,我自己时时刻刻渴望别人的搭救和接济,穷怕了苦怕了,才会变成这样?”
凌朝风这下有些心疼了,腾出一只手搂过她道:“是你太善良,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