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延淮看了她一眼。
冼青鸿自知失言,赶忙纠正,“没有‘又’!生气啦?”
他以前虽然也脾气大,但每次生气都是有理可循的,这次却有点叫冼青鸿摸不出头绪。
她琢磨了半天没琢磨明白,斗胆提问道:“能不能给个提示?”
叶延淮翻了一页书。
冼青鸿撑住下巴,苦思冥想,“我不就在纸上留了个口红印吗,你是……觉得我不检点?不至于吧,你一个法国留学生,这么保守?”
叶延淮终于听不下了。
他转过脸,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说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叶延淮仰天长叹,自我斗争了许久,终于开口道:“你要是喜欢那些小玩意,我也可以给你买。”
冼青鸿尚还没反应过来,“买什么?”
“想要什么买什么,我以前以为你不喜欢这些东西。”
冼青鸿跷起二郎腿,大概明白点意思了。
她很邪性地笑了一会儿,斜倚着椅背,手撑住一侧脖颈。她看着叶延淮,明知故问:“叶大夫,我还是没太听懂,你能再说明白点吗?”
叶延淮被她逼得再一次与自我斗争。
他忽然把自己的毛巾拿过来,往冼青鸿脸上一盖,然后说:“你不许用吴慷送的口红。”
冼青鸿在毛巾底下狂笑不止。
她扒下毛巾,在自己嘴上狠狠蹭了蹭,然后说:“我擦干净了,我不用,我以后再也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