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到房门口,我停了,对方也停了,回头一看,果真是灵泽不远不近跟了过来。
他乖乖站在离我五尺远的地方,手里抱着装葡萄的瓷碗。
“跟来干什么?”平日里我很少搭理他,吃饭都和他错开了不在一桌上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这么黏糊。
如今我藏起鳞甲,隐蔽真容,所有他喜欢的,我都小心不露分毫,只是希望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关系。
我实在是,已经怕了。
“给……”他将手里的瓷碗小心放到地上,抬头讨好地冲我笑了笑,站直身子又看了我一会儿,转身跑走了。
我莫名其妙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走廊,低头一看那只瓷碗,整个人都为之一怔。
满满一碗葡萄,去了皮的,晶莹剔透躺在碗里,颗颗饱满,犹如翡翠。
我看着那碗许久,身形便如叫人施了定身咒,除了被风吹过的发丝,其它都静止了。
堂堂北海王,竟然给人剥葡萄。他怕是从出生就没做过这活儿吧,剥得跟被老鼠啃了一样。
我眼睫微颤,定身咒便也由此解开,自那点开始整个身体活动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