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飞雪闲适地坐在桌前,慢慢的翻着书页,恒王的药果然不错,她的双肩已经微微能动,再配合她自己的金针之术,她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。
可是她的心,却渐渐的下沉起来,十五天了,破城到现在都已经有十五天了,非但翼安王没有出现过,便是连他的那队铁血三十骑也没出现过。赵子聪已然沉不住气,几次跑出去打听情况,走到门口,却总是悻悻返回,哪怕是夜飞雪再如何口绽莲花的鼓吹他,他也绝不肯离开这院子半步。
夜飞雪知道,他是被玉台城效外那一次给吓坏了。那一次,他也是奉命保护我,后来,被她说动了跑去照顾翼之,结果,她却被漏杀的一个骠骑营将军挟持,差点没了性命。事后,他挨了翼之好一顿训,所以现在,不管夜飞雪如何好说歹说,他总是不肯离开她半步。可赵子聪心里却不免对夜飞雪有些怨言,只是被夜飞雪眼睛一瞪,那些怨言又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。
而夜飞雪自己越等下去,便觉也越觉得得心里苦涩矛盾,有一种难以名言的恐惧正在支配着她的心脏。很多次,她几乎要恳求赵子聪带她先回菰安郡躲起来。可赵子聪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,他说了小王爷让他们在这里等,便哪里也不许她去。
第十六天天早上,当她和赵子聪站在花园里,彷徨的身影被这春天的朝阳斜照拉地很长很长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喧哗之声,更有丝竹之声迤逦扬起,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声叫道:“懿旨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