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云用自己的一生证明,不管在什么时空里,不管遭遇到什么,只要自己坚强、努力,生命的尊严是可以保住,并且放射出光彩的。想起她我总不免想起安东·契诃夫,契诃夫无论是他的小说,戏剧也好,贯穿性的东西就是反庸俗。李子云之于革命,我以为也是将其视为一种反庸俗的社会运动,其理想的核心是使公众生活与个人心灵都在公正、公平的实现中朝高尚提升,包括近三十年的改革开放,从某种角度上说,其实也应该视为一种反庸俗的社会运动,而这运动的曲折,以及目前所遇到的问题,也都可以用高尚与庸俗之间的搏斗消长来加以诠释。李子云实实在在地实现了契诃夫的箴言:“人的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的:面貌,衣裳,心灵,思想。”
那么,究竟应该用什么来譬喻李子云?兰花,白云,玫瑰,郁金香,或者红于二叶花的秋树?
——暂不置评。
2009年6月18日午夜完稿于绿叶居
§第九幅:唯痴迷者能解味
2009年3月29日,我的私人助手鄂力接到手机短信,是周汝昌老前辈儿子周建临发送给他的,他立即抄录到纸上,第二天送来给我看。
鄂力是搞篆刻的。他原是吴祖光新凤霞的小朋友,后来成为我的忘年交之一,帮助我办些事。如今吴老新老都已仙去,他帮我也已达十七年之久,他眼看着我从写《五十自戒》的中年人,也进入望七之年,如果他把那短信转到我的手机,我老眼看起费力,因此抄录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