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去做的。但是请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事情,快说!”阿辽沙说。
“快说……嗯。你别急,阿辽沙,你心里又急又不安。现在不必那样着忙。现在世上的风气已经变了。唉,阿辽沙,真可惜,你不能理解欢乐!可是我这是对你说些什么呀?你会不理解!我这傻瓜,还在说什么:
人呀,你应该正直!
这是谁的诗句?”
阿辽沙决定等着。他觉得眼前他该做的事也许确实就是待在这里。米卡沉思了一会儿,胳膊肘支在桌子上,手掌托着头。两人都沉默着。
“阿辽沙,”米卡说,“只有你一个人不至于发笑!我想用席勒的《欢乐颂》来开始……我的忏悔。欢乐颂[19]!但是我不懂德文,只知道欢乐颂这个题目。你别以为我又在说醉话。完全不是醉话。白兰地确实是白兰地,但是我必须喝两瓶才能醉。
面孔通红的赛利纳斯,
骑着一匹跌跌撞撞的驴子。
我连四分之一瓶都没有喝,所以也不是赛利纳斯。我不是赛利纳斯,却意志刚强[20],因为我做了一劳永逸的决定。请原谅我说了个双关语,你今天应该原谅我许多事情,还不只是双关语。你别着急,我不是在瞎扯淡,我是正正经经说的,马上就要转到正事上去。我不会叫你心焦难熬的。你等一等,那首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