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问过肖旭,他不假思索道,“你说老爸啊,是个操控欲极强的人,对我要求极其严格,但是偶尔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有些可怜,或者乞求吧,有一种迟暮的英雄对上自己血脉的那种不甘心,这一部分来源于他同我妈妈婚姻不幸而怕我生疏他的心虚。他给我铺好一切发展的路,甚至为了我的未来,去跟他所厌恶的官场打交道,所以他怎么提出些稍显过分的要求,我总是会心软一下,所以看似是控制欲的父爱,其实也是牺牲式的父爱。”
乘着徐一然离开的时候,肖砚拿起啤酒罐,碰了碰他的,“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,父爱是什么?”
白术拒绝,“高考800字作文题,不回答。”
“你回答好了,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。”
“父爱,不像是母爱那样自发又天然,好像是需要吹鸽哨一般唤起的感情。我不能理解全部,但也能体会大半,当初我照顾白极光,我同他不是天然父子的血缘,刚开始极其不顺,直到有天他从噩梦中惊醒,喊我名字要找我的时候,我才感觉到他身上有我的痕迹,那个时候我才产生了类似于父爱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