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尚书冲他挥了挥手,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,“不过是镇北王送来讨好我的东西而已,你若想要便拿走就是。”
“镇北王……”江宴被他一说,倒是忽然想起了这人,听他爹说,昔日的镇北王才是大翎朝当之无愧的钥匙,镇国重将,他在世的时候大翎是当之无愧的大国。
陈尚书见江宴终于在他的刻意引导下注意到这个人,也没有再说别的,倒是靠着的姿势不太舒服,他起身走向软榻,想在上面睡一会儿。
对于还在房里思考的江宴,他全当人不存在,更没有再出声说些什么,他就是要这样,抛个信息出来,让人自己去了解被他忽略的,这样比他亲自开口更有说服力。
陈尚书想护着魏锦绣,但他年岁已大,陈妃又进了宫,而魏锦绣又嫁进了镇安侯府,他们想护着她也有心无力。偏这嫁的人又常年不在京都,对于京中的事知道的是少之又少,对于魏锦绣来说实在不是个好配偶。
陈尚书原先一直以为,在皇陵的魏锦绣是最安全的,如今也是这般认为。
他们这些人,都不知道陈年往事……什么都不知道啊!
陈尚书在江宴走后,深深深叹了口气。
头上的白发,不知不觉中又多了几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