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薛慕阳正在她房间门口,看到她从路今白房里出来,眉头似乎皱了皱。
她有些意外,也忽然有些羞赧。难免想到不久前的大年夜,跨年的烟花,以及烟花下他说的那些话。那些应该算是表白的话。
他承认对她的感觉是喜欢。不过她记得最清的,心跳如鼓的是那句话——
“如果你愿意,我会一直这样载着你,向前。”
郦籽听见心底清晰的心跳声,慢慢走近,终于憋出了那么一句话:“有事吗?”
他没有回答,眉目有些凉意:“可以进去说吗?”
郦籽后来想,人与人的气场共振当真是奇妙无比。有些人,即使毫无距离地靠近,都会毫无感觉。而有的人,他的举手投足,甚至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已经令万物失色,气场笼罩压迫下来,让人几欲窒息。更奇妙的是,那窒息掺杂了某种神秘的甜意,于是尚能忍受。
比如这刻,进了房间,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本身面对他都容易心慌气乱,这时候又联想到自己都不知道今后要干什么,气又弱了几分,郦籽手心冒汗了。
很奇怪,过年的时候,当她没有想好要不要继续滑冰时,也就意味着犹疑着能否配得上他时,她面对他,心里更多的是从容和镇定。可是一旦选择了回来,就又变回了从前。她在他面前,永远不能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