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小姑奶奶唻,你净胡扯什么的呀?”一旦涉及到家庭成员的尊严和面子问题,他还是想据理力争一下,尽管他也知道他的这种行为纯属徒劳,弄不巧甚至还会起反作用,“那可是俺亲姐,也是俺爹娘的亲闺女啊,她过得好一点,顺一点,难道我们不该为她感到高兴吗?都是打不散的一家人,又说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呀?”
“哪里就能用到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事呢?”他又拽道。
很多时候,他太容易把现实生活给戏剧化了,无形当中自己身上便有了些许表演的色彩,从而给他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,但是旁人往往又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因而他就变得更加烦恼了。
“行,行,说巴结可能有点不准确,”她见状竟然非常难得地妥协了一下,但仍然不软不硬地说道,“但是说恁一家人都向着她,都贴着她,这个你总得承认吧?”
“这个,又是从何说起呀?”他不解地问。
“我知道,”她继续冷冷地说道,一副任泰山压顶也绝对不改初衷的样子,“即便是在一家人里面,也是谁有本事谁得势,谁有本事谁说话管用,哼。特别像我这样的,在单位又没个正式的编制,一个月就领那两个可怜巴巴的工资,说到底和个临时工一样,别管嫁给谁,肯定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命,这个事,我不怨别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