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御史张全,从前可是一心为太子奔走的人物。”时宜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茶沿,想了想时瑞给的情报。
“可这样大的丑闻,又是多位朝廷重臣亲眼所见,太子上元节失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哪里还有遮掩的余地?何况陛下震怒,几位在场的大人还一个个要死要活地谴责太子失德,求陛下严惩,场面闹得这样难看,更没人敢为太子求情了。”
“那陛下是如何处置的?”
“杖二十,禁闭东宫。”
时宜正心说这也不算太重的惩罚,难道这就能叫那些言官满意?
刚想发问,电光火石之间,却想到另一件事,猛然惊起:“今日大朝会,总不该只有太子这一件事?”
“还有下令外放两位将军戍守边关,都是往日同太子殿下有所来往的人,”常思想了想,“原本陛下提出此事还有人反对,这才压到今日朝会再议,可今日突然出了太子这档子事儿,大臣们都忙着争吵该如何处罚太子,竟十分容易就叫陛下下了调遣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