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节帅所言,大郎虽然不是节帅亲生之子,但也被节帅养育多年,可他比六郎也实实在在的长了十余岁,六郎才出生,尚在襁褓中时,大郎都已经可以单独骑马挽弓了。”花婆悠悠的说道,“如今,大郎已经为魏博防御史,六郎固然文武双全,但究竟年少了些。如今这儿没有旁人,老婆子我也说句实话——节帅不是不疼大郎,但惟独六郎,才是贺家血脉,这个道理,魏州人人知道,河北也是,这天下,也断然没有有亲生儿子却把基业给外人的道理,节帅你说对也不对?”
孙常朴脸色一变,贺之方沉沉的笑了出来,眼神却极为阴骘:“这么说,是有人想借我与二子分离,欲行离间之计?”
贺之方当初因为膝下无子,不知道拜了多少路神用过多少偏方,直到遇见了长生子,自从得了贺夷简后,他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怕摔了,当真是爱入骨子里头去,也正因为这个缘故,只要对贺夷简有好处,什么事情他都会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