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姜贲仰着头,解释道:“本公子只是要见一见国君,城门打开即合,数百丈外的雍国士兵也赶不过来啊!兄长你要是担心,尽管可以把我捆进去。”
一句一个兄长,真诚温驯。
魏忌却仍然在摇头:“休要花言巧语,退下!”
“不退!”
姜贲一面说,一面解下卫尉军代统领的腰牌。
这面腰牌由青铜制成,是自他领命后,雍国现做的。
虽然有一个“代”字,却仍然很有气势。
姜贲曾经多次疑惑过姐姐要他做卫尉军的缘由,直到近日终于明白。
只有卫尉军,才可以自由出入雍国军营。
才可以在今天这样的日子,做该做的事。
想起来,姐姐让他做卫尉军的时候,正是他为了魏子佩,醉酒惹事夜夜哭嚎时。也是雍国决定待姐姐产后就要举兵伐魏的时候。
姐姐那时候就已经为他做了打算。
要他用这个身份,救他心爱的女人,也试着救一救她自己的朋友。
魏忌,是姐姐的朋友吧。
那种即便曾有过龃龉,也要誓死维护的朋友。
可惜赵政不懂,魏忌也不懂。
这两个男人,真是蠢透了。
姜贲扬起手,把那块青铜腰牌丢进护城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