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der,翻译过来应该是德高望重的老人,也就是长老,我听到这句话,出人意料地理解了它的含义。
耳朵里面只剩下了雨声,这该死的下雨天。
一
多年以后,我留学归国,在安全部门工作。除去调查事件的时间,我总是习惯去城市猎人酒吧来一杯伏特加,然后一坐就是小半个晚上。
我就像大部分无能改变现状的人一样,一边享受着生活,一边号叫着生活玷污理想和信念。明明只有二十多岁,我却像三十岁的大叔一般,散发出忧郁深沉的腐朽气质,仿佛刚刚做旧出土的仿造文物。
虽然也有人很受用这种感觉,比如说她—陈雅丽,和我差不多大的年龄,差不多的留学经历,外加差不多的物质条件,还有差不多的兴趣爱好。不用朋友们反复灌输提醒,我也觉得她绝对足够让我倾尽存款,办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,然后拖着疲劳的身体,飞向国外,来个充实而饱含快感的激情蜜月,最后拖着各种土特产回国,重新面对油盐酱醋的生活。
“喜欢我的礼物吗?”她说。
“喜欢。”我想起来她送给我的男士用品三件套,利用品牌的首字母拼成我的英文名Bob。如果不是她自己告诉我谜底,我完全猜不出来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她问道,一边抚摸我拿着酒杯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