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流苏与隐水现在在哪里,凤栖楼又怎么样了,而她,还有出去的可能吗?安钧宁微微闭上眼,脑海里浮现了裴珩的脸,从昨天出事到现在,他一直都没有消息,难道连他都认为,她是害死岚夏的凶手?
安钧宁吸了吸鼻子,眼眶有些涩涩发疼,特别想有个人此时能过来陪自己说说话什么的,但是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,只有旁边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她靠在墙上,几乎要沉沉睡去,突然,牢房的门又被打开了,她猛地睁开眼,戒备地缩到了墙角,以为又是徐进那个狗比,眯了眯眼,却看见是飞盏站在外面。
她惊讶地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飞盏转身让开,身后出现了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,颀长的身形隐在昏暗的光线里,虽然看不清,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,让她愣在了原地。
裴珩。
“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。”
飞盏点点头,与一旁的狱史一起出去了。
安钧宁怔怔看着他,到嘴边的询问转了个弯被如数吞下,她撇了撇嘴角,鼻子一酸,不知为什么心中涌上一股委屈,泪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。
裴珩看见她眼泪的那一刻,只觉得喉咙一滞,原本想好的说辞与端着的心态瞬间溃不成军。他快步走过去,蹲在了她的面前,见她头发乱糟糟的贴在双颊,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:“小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