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太后还不吐口,朱瞻基转向胡善祥:“皇后,你代朕劝劝母后,母后年事已高,本该在慈宁宫里颐养天年,你却一点小事就去烦扰于她,不能为朕分忧,为朕尽孝,朕感到很痛心。”
皇后被朱瞻基的目光看得一寒:从皇上进来,就不曾正眼瞧过自己,眼下听他的话意,只怕已经把这笔账算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她委屈地说:“皇上您忙于朝廷上的事,出了这样的大事,臣妾怕您说臣妾做事独断专行,行为偏颇,当然要求助于母后……”
“那么皇后你是赞同母后如此处置贵妃喽?”
看着朱瞻基阴沉的脸,皇后急切道:“当然不是,母后对贵妃爱之深、责之切,虽说小公主在臣妾膝下,臣妾定会视若己出,但毕竟母女连心,若贵妃因此伤怀抑郁,却也不利于她肚子里的孩子,臣妾是赞同皇上的,一切缓缓再说,待贵妃生下龙嗣,再行处置。”
她看着太后说:“母后,您就念在贵妃身怀有孕的分上,先饶了她,待贵妃产下龙儿,再行定夺吧?”
“母后,您也听见了,皇后也说一切待贵妃生下龙嗣,再行定夺。这六宫之中,毕竟是皇后在主持宫务,母后和儿子,都不好越俎代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