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简薇为什么要这样做,死于人格移植失败的本该是我,而不是她。也许她认为当时的世界更需要我的病毒学知识,而不是她的人格移植技术。”我停了停,体会其中的讽刺意味,“总之,我不相信这个结果。简薇的人格一定还保存在伊啼露体内,只不过由于鸟类大脑与人类思维的不兼容性而暂时不能表达出来。可惜我无法验证这一切—我是个病毒学家,对人格移植技术几乎一无所知。事实上,我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出奥克兰研究小组。
“幸运的是,在离开奥克兰移居到达尔文之前,我找到了简薇的日记本—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人格移植技术的基本原理。看来她早已预料到实验可能会失败,因而为我留下了后路。在达尔文,我疯狂地钻研那本笔记,试图找出让简薇重返人类世界的方法。
“我的努力没有结果。于是我通过关系,想从墨尔本的人格移植技术总部获取更加前沿的研究资料。但是,就算我能重新提取简薇的思维,我也不敢冒险把她放进另一具动物的躯壳里—不,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宿,她有权利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!”
“所以,你想到了体细胞克隆—只有疫区人才掌握的技术。所以,你和那些恐怖分子做起了交易,用你从墨尔本总部得到的资料换取他们的技术。”古道尔打断了我,“听起来很合理。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要派人入侵公共卫生中心的档案室—你想得到韩宇的细胞样本。你真的认为能逆转这一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