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是用典来“起兴”,与典的内容无关,但可增加文章的效果,妙趣横生。
“起兴”是诗歌,特别是民歌常用的手法。如“山丹丹开花红姣姣,香香人材长得好。玉米开花半中腰,王贵早把香香看中了”。(李季《王贵与李香香》)我们现在手机上调侃的段子也常用这种形式。如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大锅萝卜炖猪腿。在天愿作比翼鸟,相约今天吃虾饺。君问归期未有期,去吃新疆大盘鸡”等都很幽默。
毛懂文学,爱诗,写诗。知道怎样让文章更美一些。他这时用典并不直接为“证理”,或者并不主要是“证理”,而是借典“起兴”,引起下面的道理,造成一种幽默,加深印象,是“借典助理”。
如1939年7月7日,他对即将上前线的陕北公学(即后来的华北联合大学)师生讲话,以《封神演义》故事作比:
姜子牙下昆仑山,元始天尊赠了他杏黄旗、四不像、打神鞭三样法宝。现在你们出发上前线,我也赠给你们三样法宝,这就是:统一战线、武装斗争、党的建设。
这里只是要从“法宝”的字面引出下文。
他在《别了,司徒雷登》中说:“唐朝的韩愈写过《伯夷颂》,颂的是一个对自己国家的人民不负责任、开小差逃跑、又反对武王领导的当时的人民解放战争、颇有些‘民主个人主义’思想的伯夷,那是颂错了。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,写朱自清颂,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