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观音,耶律观音竟然也在这里.
她扭头看一眼金兀术,此时此刻,真的才对此人刮目相看.金兀术迎着她的目光,不知怎地,甚是狼狈.她却微微一笑,想起秦大王,遗憾的是没有亲眼目睹那场盛大的焰火和绿色的横幅,只能想象.
那段屈辱,金兀术怎能忘掉?但见她嘴角含笑,虽然明知她没有目睹自己当初的窘境,也忍不住疑神疑鬼,怒气冲冲,低声怒道:“花溶,你笑什么?”
“我对四太子的胸怀刮目相看.”
金兀术气得说不出话来.好一会儿,才低声骂道:“你以为本太子像你这样妇人之见,睚眦必报?”
花溶但笑不语,拖着儿子,已经走到耶律观音面前.
耶律观音一直注视着她,可是,真的面对面了,才发现一切的准备都是多余的.花溶面上淡淡的,只看她一眼,略略点头.直到花溶走过,她才意识到,花溶,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对手,仿佛她只是经过这里的一个旅人,不是奔着她来,也不是奔着四太子来——这一瞬间,她有一种错觉,那个头戴红巾,英姿飒爽的女人,根本不是一个女人,而是男人!身带佩剑,腰悬长弓,她甚至猜测她的小靴子里都随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——那是临阵杀敌,而非争宠吃醋.她更加拿不准,所以,也不贸然开口,既不愿讨好花溶,也不愿马上向她宣战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