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曾经,她将他按在身下,勾唇而起,那带着三分诡谲与戏谑的邪笑,看来都比这礼节的笑意让人舒心。
可夜宸卿身为东国夜君,又岂会是泛泛之辈。
年纪轻轻,早就是政治场的老手。
表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漠然颔首:
“别过。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。
弋栖月心里有些凄凉,可自己又想不分明这凄凉的由来——是不是她暗暗地还在希冀着他能予她几分温存,可误会如此,明知是不可能的了。
弋栖月晃了晃头,清醒一二,随后撑着桌案站起身来。
可是强灌醉了易无书的她,如今又岂会好受?!
站起身的一瞬间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眼前一晃,随后又是一黑。
感觉自己在往下栽落,直到身边伸过一条手臂来,稳稳地扶住她。
这个人的怀抱很暖和,很结实。
他的长发落下来,轻扫她的面颊,微微发痒。
弋栖月心里动了动,可是下意识地嗅了嗅,却又觉得不是自己熟悉的气息。
于是,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肘来,抵住对方的胸膛。
似乎是一个潜意识里、抵制对方靠近的动作。
墨苍落就这么抱着自己昔日的小丫头,可谁知她却极为不适应地、似是有意,又像无意地与他生了隔阂。
他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。
可是墨苍落也是聪明人,到了这等场合上,他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