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云谏也不恼,手里的剑轻轻转动,目光沉沉盯着剑上欲落的粘稠血液,轻嗤一声,不屑道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我的好弟弟也太沉不住气,这样是难成大事的。”
两人闻言顿时瞪大了眼,不可思议的看向都云谏,都云谏轻笑,“很难猜吗?”
不待两人说话,都云谏举剑一挥,那人脖颈间便多了一条血线,瞪大眼眸直直倒在了地上,死不瞑目。
另一人目眦欲裂,亲眼看着同伴倒地,眼底一片通红。
都云谏将剑放在那人肩头擦了擦,“回去告诉陶氏,杀母之仇,不共戴天,让她把脖子洗干净且等着我。”
那人连滚带爬仓皇而逃。
都云谏几人找了处水源梳洗休整了一番再度出发。
……
南疆细雨朦胧,柳树吐着新芽,田间地头的枯黄里冒出嫩绿的青草,燕子低飞。
罗穗穗修养了两个多月,虚亏的身子好转,每日除了逗弄孩子,也会帮着看看店里,或者带着孩子去军营看莫惊语,日子过得闲适安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