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向四下里扫视,发现了谢童——更确切的说是谢童的叔叔——他先是惊恐的周身一振,紧接着吃力的爬了过来。谢童很想跟他说句话,但无论如何努力都办不到。
男人爬到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,试探着喊了一声:“唉,你……没事吧?”
谢童暗暗嘲笑:我差不多都被活埋了,怎么可能没事。
男人捡起一颗石子抛了过来,砸到谢童脸上:“你能说句话不?你到是吱个声啊!”
谢童的死寂终于让男人害怕了,他手足并用的后退,一门心思的想躲得离死尸远一些。慌乱中,矿灯撞到岩壁灭了。他不管不顾的挤到一个角落,目不转睛的盯着谢童的方向。活人的眼睛无法适应绝对无光的环境,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却并不宁静。污浊的空气裹挟着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,以及一种空洞的诡异共鸣。
良久,男人念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,再次摆弄起头顶的矿灯。矿灯幸运的重新亮起,光明使他镇定了许多:“兄弟,你咋样了,有事没事啊?没事……没事你给我个动静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