纺织厂和机械厂在不同的方向,机械厂离大杂院近,走路过去就成。
纺织厂要远一些,苏舸需要去等公交车。
盛启晖看着她急急忙忙地去赶公交车,心想着得赶紧想办法弄一张自行车票回来,能早一点给媳妇买辆自行车,就不用天天早上挤公交了。
望着苏舸上了公交车,盛启晖这才往厂里走去。
其实他不用走这么早,师父为了照顾他身体,让他比别人晚半个小时到单位。
为了这,焊工组好些人私下里埋怨师父,说他给自家徒弟搞特殊化,不配当焊工组的组长。
可师父顶着压力,一直竭力照顾着自己。
本来师父是最有资格接替现在的赵主任,成为焊接车间主任的,就因为被自己拖了后腿,直到退休,都只是一个焊工组组长。
而后来的车间主任,资历不如师父,技术能力也不如师父,心眼只有针尖大,成日里压着师父,生怕被抢了风头。
师父那样乐观开朗的一个人,后来却越来越沉默寡言,只是对自己,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。
他叫师父不要再管自己了,师父却倔强着不肯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