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长向后靠在座椅里,双手放在脑后:“那么,你如何看待这件事?”
“你是警察,”雅各布说,“得你告诉我。”
他的无礼言行收获了一声冷笑:“正因为我是警察,所以是我问问题。”
“从表面来看,帕尔多帮你省掉了不少麻烦。”雅各布放下杯子,“我可以看看他的遗书吗?”
“你要求得太多了,弗林特先生。”奥斯克似乎被雅各布的厚脸皮逗笑了,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那封遗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他称自己无意中结识了玛丽-简·海耶斯——但是并没有讲他们相遇的细节——后来爱上了她。然而,她并没有回应他的爱,于是他怒不可遏。他简要地描述了把她扼死并斩首的过程,手法同证据完全相符。认罪书的真实性毋庸置疑。”
“这个世界随处可见被冷落的情人,但是女人拒绝异性的示好后惨遭斩首报复的情况却很罕见。”
奥克斯耸耸肩:“绝望会对人产生奇怪的影响,至少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。”
雅各布猜,奥克斯从来没有自我怀疑过,更不用提绝望了。旧剪报记录了一种平静、命定般的生活轨迹。奥克斯的父亲是一位准男爵,他是家里的第五个儿子,家族在伦敦周围各郡拥有大片地产。值得注意的是,他所有的哥哥都幸免于战争,这意味着他永远也无法继承准男爵爵位,不过他读书时一直是受人欢迎的优等生,甚至还曾经是有望赢得蓝丝带奖的桨手,现在则是伦敦警察厅最年轻的探长,无怪乎他流露出自信、权威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