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队伍继续前进,民夫脚踩着湿滑起来的地面,看着侧翼缓行的青州军,缄默不语,只是默默向前。
长子近在咫尺,其间十余里的道路,宛如天堑,难以跨越。
“传令下去,多准备一些姜汤,营火。军士民夫身体有所不适,独自居于一个营寨,由军医照料。这一场雨下下来,正好给了咱们休整的时间。”
李云义策马而去,看向只有牛马嘶鸣的队伍,目光从柔和变成坚定,并州南部必须一战而下,恢复生机。
并州道路崎岖,无法依靠水运运输物资,只能用最原始的肩扛手提,消耗巨大。
就在这时,他目光当中闯入一个火红色的身影,逆行队伍,不断向南而去。
吕布冷着一张脸,任由雨水浸透甲片,与箭矢造成的一道道伤口亲密接触。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伤口,他浑然不觉,只是看向步伐缓慢,却异常坚定的青州军,一时无言。
“不要急躁,缓行。到了营地,除了姜汤,军医,还有格外的补偿。”
军法官看也不看吕布,领着七八人快速南下,只留下混杂冀州幽州青州兖州混杂的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