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都报了平安,他们黏黏糊糊说了一会儿话,你侬我侬的,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油嘴滑舌的蔡老板在旁边插科打诨取笑新婚夫妻。
他们打了多久的电话,我记不清了,我等在旁边吃蔡老板商店里的香东西,肚子都吃饱了。见我吃人家那么多东西,珍花挂了电话,连忙从裤腰里掏出收在里面的钱袋,跟蔡老板推来推去地付账。
最后蔡老板磨不过死活不占便宜的珍花,谎报零嘴价钱,少收了一部分钱。他还说钱给多了,又拿了些挂面、酱醋盐之类的东西装在布袋里头,强塞给我们,说是给这点份子钱总得收吧,以前他们结婚生孩子办满月酒,严家都给了份子钱,那得回礼呀。
我嫌弃珍花如同讲死礼的老婆婆一样推辞得麻烦,便跟蔡老板通同一气接过了布袋,她只好受着了,不断地给人鞠躬道谢。蔡老板笑话她那鞠躬的姿势怎么跟日本人一样,她稍微变了脸,直起身只道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