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……”优越的乡下姑娘又站在列伏尼人的地位跟自己对抗了。
“因为你不但管我吃,管我住,在患难中照顾我;而且你还给了我勇气!今日的我是你一手造成的,你常常对我很严,使我难受……”
“我……你还想诗呀,艺术呀的胡扯,指手划脚的空谈什么美妙的理想,象你们北方人那样疯疯癫癫吗?美,才抵不过实际呢。实际,便是我!你脑子里有思想是不是?好吧!可是我,我也有思想……要是搅不出一点结果,想什么也是白的。有思想的,不见得比没有的强,倘使没有思想的人能够活动……与其胡思乱想,还是工作要紧。我走了以后,你做了些什么……”
“你的漂亮甥女说些什么?”
“谁告诉你她漂亮?”李斯贝德气冲冲的质问,把野兽一般的妒意一齐吼了出来。
“你自己呀。”
“那是为要瞧瞧你那副嘴脸!你想追女人吗?呕,把你的欲望化到铜里去罢;好朋友,你要谈情说爱,还得好好的待些时候,尤其对我的甥女儿。这不是你吃得到的天鹅肉;她呀,她要配一个有六万法郎进款的男人……而且已经有在那里了……呦,床还没有铺呢!”她对隔壁的屋子望了一眼说:“噢!可怜的孩子!我把你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