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于懒散地蜷缩在软塌,煤球脸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。
“看什么?半年不见不认识了?”符言笑道。
他和陈于在嘉峪关并肩作战近十年,出生入死感情无比深厚。
陈于贱兮兮地一笑,老脸上露出一口白牙,惊悚无比,“听老头说你和季安打得火热?”
符言未加否认,“他遇到了麻烦,我再不出手,恐怕就难以在京城立足了。”
陈于点点头,老头在书信里和他提起过这件事,纪如晦死了,季安可谓夹缝中求生。
他又将腿搭在桌案上,“孙清彤贬去蜀地,需要出手吗?”
符言看着他晃个不停的一双脚,鞋底沾着点点泥巴,无比头疼,“不用,宋益年自会出手。”顿了顿他实在忍不住,“我说,你就不能把脚放下去?”
陈于面面相觑:“我一直这样啊,以前也没见你嫌弃,”他恍然大悟,“难不成,勾搭上了文化人季安,”
他话还没说完,符言飞起一脚已将他踹在地上,“你的嘴巴也该放干净点,别在他面前胡言乱语。”
陈于暴走,一顿控诉符言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