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还未落下,他终于从容玦那句话中反应了过来,瞬间绷紧了背脊,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人:“侯爷想说什么?”
雨水很大,有些从窗外飘了进来。
容玦也不在意,从袖中摸出手帕,用雨水打湿后,一点一点将自己下巴沾染到的血迹擦拭干净。
等擦干净了,他才又跟想起来似的,又说:“哦。不止是三年前,这次在鄞州,本侯也见过他。”
张庭烨这下不敢问容玦对方是不是还活着,他下意识将双手捏成拳,紧张地看着窗边的人。
下巴上的血是擦干净了,容玦又去擦拭盔甲上的,可盔甲上沾的实在太多,他比划了一下实在无从下手。
他嘀咕道:“等会还是先回府换身衣裳了再去接相思,省得她见了我嫌弃。”
接着,他将手擦干,这才转头看着张庭烨,意味深长一笑:“本侯很奇怪,西夏的军师怎么会是张大人的师兄?”
张庭烨莫名觉得心虚,下意识移开了视线,道:“十几年前,大梁内乱,死了无数人,我们与师父走丢,这几年一直在找寻他们,不曾想他们去了西夏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下,就被容玦打断了。
年轻的侯爷脸上挂着笑意,却没染进眼底,眼眸深处泛着幽光:“张大人所说怎么与本侯查到的稍微有些出处?”